赫利怔立原地,原本爽朗的笑容在唇边凝滞,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情绪,如骤雨前翻涌的乌云。她垂眸望向自己身上的裙摆,指尖轻轻拂过那一簇簇已略显褪色的刺绣,动作缓慢而颤抖,仿佛在抚摸一段早已远去的岁月。赫利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同旷野深处传来的战鼓:“这条裙子,是我母亲在她生命中最后的那段日子里,亲手为我缝的。她整整一个月,夜夜点灯,一针一线绣下这些花纹与十字。那是她的祝福,要护我走过雪山、草原,走到她看不见的远方。”赫利的话音一顿,猛然抬头,泪光在眼底闪烁,如夜空中陨落的星辰,却被她生生按捺回去。声音骤然拔高,如雷霆震响:“再贵的丝绸,再华美的锦缎,也比不上这条裙子!”话音落下,凉棚下仿佛连风都止住了,空气仿佛凝结,众人的目光无一不投向她,惊愕与敬意交织其间。
萧书韵眼中闪过歉意,嘴唇微张,声音轻得像叹息:“对不起,赫利,我不知道……”她上前一步,想伸手安慰,却被赫利的动作打断。
赫利猛地摆手,长裙的裙摆在风中翻飞,她重新咧嘴一笑,眼中却多了一丝柔情,笑声如战歌点燃沉寂:“没事!穷点怕什么?我骨子里就是不服输的姑娘!”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带着几分骄傲,“而且,在卡罗米尔,我的造纸作坊已经开始赚钱了!”她的话语如烈焰,点燃了凉棚的气氛,众人眼中闪过敬佩与感动。
李漓倚在椅背上,木椅发出一声低沉的吱呀响。他端起陶杯,轻抿一口,眼角却掩不住笑意:“赫利,我倒觉得,你那条这么珍贵的裙子,应该藏起来,等哪天节庆大典再拿出来惊艳众人才合适!”
“呸!”赫利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嘴,“莱奥,你少来调侃我!”
李漓目光一转,落在比奥兰特身上,语气一贯带着调侃:“比奥兰特,你可得跟她们几个好好学学。光顾着买裙子可不行啊,也得琢磨琢磨自己搞点产业。”
比奥兰特脸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连耳根都泛起了淡粉。她低着头,小声嗫嚅道:“我……我其实也想学点东西……只是还不知道该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