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赫拉站在沙滩的边缘,赤脚踩在湿润的沙地上,海浪轻轻拍打着她的脚踝。她并未参与众人的嬉笑,而是沉默地凝视着李漓手中的那串北美土著发饰。发饰上的羽毛在海风中微微颤动,骨珠碰撞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某个遥远部落的故事。她的眼底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这饰品……估计是他们这些征服者在杀死它的主人后夺来的。”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悲悯与愤怒,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发饰上,仿佛透过它,看到了某个被暴力与掠夺摧毁的家园。
观音奴站在几步之外,抱臂而立,目光如刀般冷峻。一袭薄斗篷遮住她挺拔的背影,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静静守护着李漓与这片沙滩的安宁。她的眼神掠过格雷蒂尔,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声音低沉冰冷,字字斩钉截铁:“他说的那些,我一点都不关心。只要他别在沙滩上撒尿,也别踏进我们的凉棚,就行。”语调平静,却像刀锋划出一道无形的界限,将格雷蒂尔隔绝在外,仿佛他身上携带着一场即将传播的瘟疫。
蓓赫纳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拍了拍手上的细沙,小心翼翼地问:“观音奴,你怎么啦?这位远方来的客人又没惹你,干嘛这么凶?”
观音奴目光依旧钉在格雷蒂尔身上,眉头微蹙,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嫌恶:“我不喜欢不讲卫生的人。他口臭太重了,我站在这么远都还能闻得到。”
此言一出,遮阳棚下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约安娜掩唇轻笑,手中的红酒微微晃动,琥珀色的液体映着阳光轻轻摇曳;赫利笑得前仰后合;就连萧书韵也低头摇了摇藤扇,遮住唇角那抹若隐若现的笑意。比奥兰特正准备上点心,闻言失手,手中餐盘一歪,几颗蜜饯滚进了沙子里,惹得她连连哀叹:“哎呀……雪熊先生的点心没了!”
格雷蒂尔却不以为意,只是挠了挠头,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带着几分诺斯人的洒脱,大步退后几步,站到凉棚之外的阳光下。他摊开双手,咧嘴道:“好吧好吧,这位女士说得对,我可不想熏着你们这些贵人!”
李漓倚在帆布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缀着羽毛与骨珠的北美土著发饰,目光幽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