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希尔德一袭暗红披风,胯下骏马疾驰,红发在风中如烈焰翻腾,身后仅五名忠诚骑兵紧随,盔甲在晨光中闪着冷光。她的面容冷峻如冰,目光如刀锋般锐利,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安托利亚境内的关隘守军无不识得这张“冷冰冰的臭脸”。一见那标志性的红发,军官们便心头一凛,连忙低头行礼,挥手放行,连一句多余的问话都不敢出口。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沉重而急促,扬起滚滚尘土,转瞬被秋风吹散,融入无边的苍茫。
潘菲利亚城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高大的石墙爬满枯黄的藤蔓,宛如披上了一层破旧的纱幕。城垛间,守卫的盔甲反射着冷冷的晨光,矛尖在雾气中闪着幽暗的寒芒。
朗希尔德勒住缰绳,骏马喷着白气,前蹄不安地刨着地面。她刚要开口,守门军官已快步上前,腰弯得几乎成直角,恭敬道:“夫人请!”动作熟练得像是早已演练千百遍。
朗希尔德微微皱眉,目光扫过城墙,心中暗忖:“贝尔特鲁德的手腕果真不凡,潘菲利亚如此安定,她怕是早已将一切掌控在手。”她未多言,猛一夹马腹,红发在雾气中划出一道炽烈的弧线,直奔城内的摄政府。
城内的街道虽恢复了几分生气,却远不及内战前的繁华。商铺的木门半开,露出昏暗的内室,摊贩的吆喝声低沉而谨慎,像是怕惊扰了这脆弱的平静。行人三三两两,裹紧破旧的斗篷,步履匆匆,脸上带着一丝戒备,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街角的喷泉仍在汩汩流淌,水面漂浮着几片枯叶,石雕天使的翅膀上布满裂痕,昔日的圣洁已被风霜侵蚀。空气中弥漫着木柴燃烧的淡淡烟味,混杂着秋季泥土的湿气和腐叶的霉味,勾勒出一幅残破却顽强复苏的图景。
摄政府内府门前,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