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弗谢米娃轻手轻脚地走进雅诗敏的书房。书房内,烛火摇曳,雅诗敏端坐在雕花木桌后,姿态从容如水,手中的鹅毛笔在羊皮纸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桌上的墨水瓶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弗谢米娃走近,低声禀报道:“夫人,朗希尔德回来了。”她的声音轻得像秋叶落地,生怕惊扰了书房的宁静。
雅诗敏闻言,缓缓抬头,唇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眼中却如止水般平静,不起一丝涟漪。她轻声道:“哦?她回来了。这内府本是大家的家,谁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我又何必多管。”她顿了顿,语气漫不经心,带着几分揶揄:“你只需暗中盯着她些许,只要她不惹事,就由她去。另外,你去叮嘱所有人,尽量别去招惹她便是。说到底,她也是艾赛德的夫人,我都管不了她,更何况你这内府卫队长。”她的声音淡然如秋水,仿佛此事不过是一片随风飘落的枯叶,微不足道。说罢,她的目光重回桌上的文书,鹅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滑动,似已将此事抛诸九霄云外。
弗谢米娃仍站在原地,似有片刻犹豫,裙摆在烛光中微微颤动。雅诗敏察觉,头也不抬,随口问道:“还有事吗?”
“没、没有!”弗谢米娃连忙应道,语气小心翼翼,“那属下这就告退了!”她微微躬身,悄然退出书房。
书房重归寂静,烛火在秋夜的凉意中微微摇曳,映得雅诗敏的侧脸沉静如画。
夜色渐深,摄政府的庭院沉浸在一片深蓝的暮色中。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树影,宛如一幅泼墨画。雅诗敏处理完一天的政务,步履轻盈地来到朗希尔德的房间。房门半掩,烛光从门缝泄出,映得走廊的石墙泛着暖黄。雅诗敏轻轻推门而入,只见朗希尔德已裹着厚重的毛毯沉沉睡去,红发散乱在枕头上,宛如一团熄灭的火焰。她的脸上犹带风尘仆仆的疲惫,眉头微微蹙着,似乎连梦中都不曾放松。雅诗敏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悄然退了出去,关门时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短暂的安宁。
翌日清晨,潘菲利亚城的庭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