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倒像个不错的主意。”雅诗敏语气淡然,目光却犀利,像是在衡量什么,“只是你那儿,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货?”
“皮草,熊皮、鹿皮、貂皮,各种珍稀动物的毛皮都有,还有鲟鱼子酱,粒粒饱满、咸鲜浓郁。”朗希尔德毫不迟疑地回道,语气里透着几分骄傲,眼神则隐隐流露野心,“而我,需要安托利亚的铁器、玻璃,还有香皂、肥皂这类东西。”
“好,那我会尽快安排。”雅诗敏点了点头,唇角含笑,语调亲切爽利,如同姐妹重逢时心照不宣的一诺,“自家人,本就该相互照应。”
“我那边紧邻伏尔加保加尔人的游牧部落,正愁没个好渠道开张呢。”朗希尔德咧嘴一笑,话锋一转,带出几分狡黠,“你把安托利亚的货平价卖给我,我再转手卖给他们,让我也沾点安托利亚的光,赚点钱……”
“这么不要脸的话亏你也说得出口!”塔齐娜终于忍不住,气鼓鼓地插嘴。
雅诗敏却没有理会塔齐娜的愤怒,只是凝视着朗希尔德,语气平静如常:“只要艾赛德首肯,我们就在鲁塞尼亚东部设一个安托利亚的集散点,我可以替你争取,选址就设在你那小基捷日。”
“谢啦。”朗希尔德一挑眉,嘴角勾起一丝轻快的笑,随即猛地一夹马腹。
骏马嘶鸣而起,前蹄腾空,骤然冲出庭院。早候在摄政府门外的五骑如影随形,马蹄齐鸣,踏碎青石,宛如一阵猝然炸响的战鼓。她那一抹红影疾若奔雷,瞬息间冲出潘菲利亚的城门,没入晨雾,消失在通往鲁莱的远道之中,只留一阵尘雾,在风中翻卷、消散,仿佛一场未尽的誓言,渐行渐远。
雅诗敏仍立于庭中,目送那抹红影渐行渐远,直至彻底隐没于晨雾之中。她唇角的笑意早已褪尽,只轻轻耸了耸肩,低声呢喃:“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总算走了。”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声吞没,眼中却闪过一抹深思的光芒。
塔齐娜悄然走近,脚步轻得几不可闻,挺着大肚子,声音也低得像怕惊扰雾中的余影:“没准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