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插秧机我都已经分配好了,平地里都能插,红星那边山多田少,自己插也行,主要就是你们队里啊!”
鲁求英把脚搭在门槛上,一屁股往地上坐倒,用手抠起脚趾缝里的泥巴来。
“你们大家村分了家,可那些狗日的现在是真的只顾自己啦!几个年纪大的社员根本就下不了田,他们连伸个手都不肯!”
岑济听了也是一愣,大家村自从分了田,出过不少幺蛾子,但其他人都当笑话说了,可今天鲁求英这么一说,这大家村里矛盾还多着呢!
原来昨天夜里,大家村几个年纪大的、无儿无女的老社员,以二爹爹为首,直接就找到了鲁求英,要求队里给安排几处坟地,他们想进去躺着。
鲁求英也是苦笑,知道这几个老头在说气话,几番软话说下来,总算是搞明白了。
原先分田的时候,大家村个个都踊跃表态,主动表示会把这几个孤寡老人给负担好。
可真到了要干活的时候,他们却都往后缩,毕竟不是自家的父母,虽说都沾亲带故,但谁也不想帮衬。
更有甚者,直接就找上他们,说要是养他们可以,但是这田不能留在他们名下。
这几个老人被逼的没法,一辈子下来,手里就剩这几亩田了,田要是没了,这命也就没了,只能厚着脸皮,趁着天黑上大队找鲁求英。
“唉!这事闹的!”岑济也是叹了一口气。
“大队决定了,把这几个老人重新收回大集体来,田也由我们来种!”鲁求英起身走到门口,拎着草鞋在墙根上摔打起来,掉落不少泥土和跳蚤。
“他们的田分散的很,还夹在大家村的田中间,拖拉机、插秧机都进不去,只能人去栽秧。”
“这段时间瓜子厂跟砖窑厂人手都紧张,我寻思着,岑老师你领着学生们栽一部分,也不多,就四亩田!”
天呐!四亩田!岑济只觉得天旋地转起来,自己虽说是农村长大,可打小也就在田里玩过几年泥巴,连稻子、稗子都分不清啊!
“怎么了?思想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