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才拉过张克清,把牌塞到他手里,让他替一会儿,自己把岑济拽到门外。
“岑老师,你这事跟支书商量过吗?”
“我这也是临时起意,没来得及跟他说,这是我的疏忽,没想到汪朝东动作这么快!”
“我是瓜子厂厂长,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周有才面有愠色,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红梅点了起来。
岑济尴尬地摸摸头,厚着脸皮找他要了支烟来抽:“周叔,我是准备跟你商量来着,这事干成了大家不都一样有好处嘛!”
“我们不一样!”周有才听了岑济的话赶紧开口,结果一口烟气没出来,声音都变了。
“我们不一样?”岑济下意识地接了一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
“嘿!你还唱上了!”周有才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着岑济直点。
“唉哟!周叔,我这突然有感而发,抱歉抱歉,再说了,他们厂子能要多少,咱瓜子厂不是随便就给供了嘛!”
“你想的倒好,用我的瓜子去给吕小兰他们做人情!”周有才火冒冒的,自顾自地走到墙角:“大队怎么不从公中里掏钱!还合起伙来敲我的竹杠!”
“我吕小兰怎么了?”一个瘦瘦的身影风一样闪了过来,双手利落的在衣服上拍了几下,顿时溅起一片泥土灰尘。
“你吕主任吃得香,大队都帮着你!”周有才抬头瞟了吕小兰一眼,语气有些阴阳。
吕小兰本就是泼辣的人,听了周有才这话正准备还嘴,却见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岑老师,你这事做的差了!”
鲁求英人未至声先到,岑济肩膀被他拍的砰砰响。
岑济自知理亏,只好赔笑:“我也是没想到汪朝东做事这么快,我原以为要几个月才能找到愿意出手的厂子,没想到就这几天事情就办好了!”
四人在墙角说开,岑济一五一十的把缘由都讲了个清楚。
原来岑济自从上次得知这时候布料不好买,就一直想着找别的由头来搞布料。
汪朝东的到来,给岑济提了个醒,他现在既是运输公司的司机又是跃进大队的瓜子销售员。
他作为司机,原本就有着帮别人“捎带”货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