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县长,你还是叫我老师更亲切些!”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邱慧娟一到厂里,立刻就从手上摘下了戒指,连带着当时的戒指盒都给了杨佳。
“这个戒指在我手上也没多大作用,只要对集体有益,我愿意出一份力!”
杨佳接了戒指,一刻也不愿多待,匆匆和沙永红说了签合约的事后,就直接上车回城。
至于后续的事情,鲁求英和周有才都统统委托沙永红代办了,两个老农民对于这些官面上的事还是有些发怵。
杨佳这趟来可是费了大力气。
先是找教育局给邱慧娟的父亲邱家森办理进城调动手续,再去找了沙永红,承诺万安公社水泥厂今后每年都拿出一成利润上缴公社。
纺织厂的布料、学校的玻璃,那本来就是自己分管的一亩三分地,也就是捎带手的事,顺便就给办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一开始对陵谷的不适应,到现在对各种关系、资源利用的如臂使指。
似乎他已经有些依赖上这种感觉了,就像这次的戒指,他觉得思想动员、说服教育的作用完全失灵,只有实实在在的利益才能打动人心。
一切都有价码,而自己手里的筹码好像并不多啊!
汽车在在路上疾驰,掀起的尘浪滚滚而起,逐渐模糊了道路的边界和形状,也使人看不清车辆的去向。
是向东?还是向西?
“捞翔,你们这是去万安公社做什么?”一辆拖拉机冒着黑烟突突突地从灰尘里钻出来。
一个年轻人站在拖拉机车斗里,手扶着前面的顶棚,大声朝驾驶室喊话。
“拉砖、拉瓦、盖房子!”
年轻人从河南来,自打去年回了乡,跟支书说了路上的见闻,支书就对这个跃进大队很感兴趣,今年刚一忙闲,就打发他亲自过来一趟。
“看看他们南方人搞得怎么样,俺们是不是要把田地都收回来!”
一路上,林爱红牢记支书的嘱咐,在本子上记了很多地方的情况。
有些地方穷,有些地方乱,有些地方又穷又乱,富裕的地方很少,城里都大差不差,一到乡里就到处都是光秃秃的。
还见过几个光屁股蛋的小孩,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