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又是一片沉寂,接着丁小曼就被罗大右拉了出去,李大嫂他们也是出声埋怨起来。
“什么话,这小丫头净瞎说。”
“就是,岑校长什么人,还会计较这些。”
“好闺女多得是,上哪找不到?”
最离谱还属左青峰,他动情地用力捶了下窗框:“都是我不好,最近陪大哥的时间少了……”
岑济摆摆手,让他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别搞到后来把自己取向给模糊了。
罗大右根据岑济的安排,很快就把几个新老师摸了下底,发现只有钱秋陆最闲,便把他给找来顶了邱慧娟的班。
但这并不能缓解岑济的压力,因为队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冒出了很多关于自己的谣言。
“你可晓得唉?岑校长那天跟他老丈人大吵一架,老婆被气走了。”
“别瞎扯,是他媳妇在县城里又找了一个,岑校长才跟他吵的。”
“不不不,你们都不知道,是岑校长不让他媳妇去考试,他媳妇找来了她爸爸,这才吵起来的。”
岑济把铁锹扛在肩膀上,上面挂着两只竹簸箕,正准备去新学校平整一下操场。
梅雨季说来就来,得把排水沟清出来,不然地基要被泡水,施工就困难了。
“六婶子刷席子呐!”
岑济看几个老婶子们都在,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正在蛐蛐的几人见正主来了,赶紧抖出笑脸来。
“忙呐!”
“天热了,铺垫子了。”
“这是去哪啊?”
等岑济走远,她们又开始交流起来。
“我说的吧,他一个文化人,怎么好端端的干起体力活来了?”
“在家气得慌,折腾泥巴石头去了呗!”
农村里嘛,这时候娱乐活动少,平时谁家吵架了,门口都能围个几十人,捧着饭碗瞧热闹。
这下子岑济这个事一出来,既有话题性又有争议性,瞬间就成了跃进大队的“顶流”。
谁家晚上两口子在床上嘀咕的时候,都要带上几句“岑校长命不好”之类的话。
“同志们,咱们今天的工作就是把教职工宿舍门前的空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