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这孩子荒废掉啊!”罗大右一脸痛心。
“这么神啊?那不成了方仲永?”岑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语文、数学都精通,方程式都会算,几何也是一说就懂,不是我瞎说,他现在去考试都能考上初中。”
“叫什么名字?”
“杨行健。”
“哦,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不错,是个好名字!”
至少在一片军、卫、红、国、发等名字中,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校长学识渊博呀,他小名就叫阿坤!”
“什么?阿坤?”
两人扯了一阵,岑济觉得有些不对劲:“罗校长,你为什么现在跟我说这个事?”
“我觉得这件事比较重要。”
“那你为什么不能中午说、晚上说,非要上午说?”
“呃,上午天气比较好,神清气爽嘛!”
“不是因为你想躲懒?”
“不是、绝对不是!”
在岑济的强烈要求下,罗大右很不情愿的承担起了搬碎石子的活。
“同志们辛苦了!”
岑济抄起铁锹,一锹一锹的往簸箕里铲土石,草帽子都被汗湿了。
今天是六月二十九号,再过几天就要高考了,想到考试结束后,邱慧娟就要回来,岑济身上又有了干劲。
而就在岑济带领全校教职工埋头苦干的时候,跃进大队部里吵成一团。
“这么多钱必须要大队来管,发下去肯定出乱子!”鲁求英使劲拍着桌子。
“大伙儿累死累活干这么久,现在跟他们说就发这么点钱,那以后谁还干活,我们还能喊得动谁?”
“不少社员家里都想着添置些大件呢,支书,要不要再缓缓?”
“不是我们不支持,实在是讲不出口啊。”
几个生产队的队长都坐在办公室里,窗户全都打开,但丝毫没有改善房间里的空气,既混浊又压抑。
“大队要建设、要发展,必须得集中力量办大事,老薛,你自己说说队里灌渠多少年没修了,红星的塘口都淤成什么样了。”
“还有这砖窑厂,别看现在卖的好,我可是听沙书记说了,隔壁的桂峰公社也准备办窑厂,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