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不提醒,我都忘了,当年您从我这借走的关于我母亲的库房钥匙,这么多年,还没还给我吧。”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亲兄弟尚且明算账,我一个失怙的孤女,爹娘临走前留的东西,全是给我傍身用的。可你们仗着我年纪小,侵占的侵占,哄骗的哄骗,老的为难小的,小的更是为难小的!”
“都叫我忍,今日,我偏不忍了!”
“这些旧账烂账,不如早算完事!”
“奶奶,若我没记错,当年我爹娶我娘后,您便闹着分家。这宅子是我爹考取功名挣下的。分家前,一家人住一起不说两家话。分家后,这钱东西是该好好分分了,不能因为我没爹没娘,你们就欺负我不懂事。”
“鄞七年到鄞十六年,整整9年,你们住的都是我爹的宅子。按鄞京租房价算,每月500银,一年六千,九年五万四,这钱,何时结?”
“颜沁雪,你小丫头片子张嘴要五万四,你怎么不去抢!”婶婶赵氏听不下去,要她的钱不是要她的命吗?
况且大哥死了,这宅子他们住了这么久,理应是她家的。
“婶婶,你每个月办那些花宴,走的不是公账吧?不走公账,难道走的是私账?堂叔官职不高,俸禄遭不住你这么烧。所以你的钱,是收贿赂得来的,还是走的我娘的私库办的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