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没抬头,仍旧懒洋洋的趴着,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微带冰沙的水果。
从她的角度来看,能看到修长的腿从门外进来,身后的燕尾服随着走路的动作晃起,带着一点点微不可察的、在唐棠看来的俏皮。
这双笔直的大长腿迈着优雅的步伐,停留在唐棠面前,随后弯腰。
熟悉的、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味道终于又出现在唐棠鼻翼间。
是唐枭的味道,他身上特殊的味道,不是香味,暖融融的,在纯羊毛织造的燕尾服上尤为明显。
唐棠在水汽弥漫中看到了唐枭的手,他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是瓷白的玉碗,指尖微红,似乎要融于水汽里。
碗里是冰凉的梨子桂花酒酿,清清澈澈,碗底沉着切成小块的煮梨子,还有小小的一颗一颗木薯粉团出来的珍珠。
酒酿表面飘着些细碎而幽香的桂花,金黄金黄的颜色让人垂涎欲滴。
浴室里是很热的,水雾充满了整个房间,昏昏然让人有几分晕然。
冰凉的梨子酒酿来的恰好,是昏然的热意里的唯一凉意。
不,还有别的。
唐棠的手缠上唐枭的手。
因为裸手端着梨子酒酿来的,所以唐枭的手也被冰的微凉。
唐棠握上去,是微凉的。
唐枭单膝跪下,在浴缸外贴近唐棠的手,姿态温驯而思念,轻轻低头将额头抵在唐棠的手上。
似乎是极为虔诚发姿态,他跪的好看,脊背挺直,只有头微低,将额角贴在他思念已久的主人手上。
唐棠垂眸看着他,温柔道,“想没想我?”
“想的,”唐枭握紧唐棠的手,抬起头来,向下,然后将克制的轻吻落在唐棠手上,微凉的唇瓣是难得的凉意。
“想什么?”唐棠声音温柔,带着几分引导的意味,轻轻的笑响起来,在汩汩的水声中模糊。
“想念主人,”唐枭声音低低的,优雅低沉的声音似乎透露出一股难得的、似有若无的委屈。
他道,“主人离开的每一刻每一秒,对于我来说,就像失去了心脏,我的呼吸、我的所思所想、我的生命都是为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