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宅只有一院一房。
叶晓曼只得将姬文逸带去主人卧室。
她回头警惕地说:“你不要想多。”
姬文逸笑得风雅,一进屋,叶晓曼去拿小宅自备的药箱——一点丹药钱也不想花,他宽衣解带,将上衣除下。
叶晓曼让他坐在蒲团上,她半蹲在他面前,用匕首划开他胸肌上的黑线,使用吸瘴气的药石吸出里头侵蚀血肉的鬼气,再在伤口敷上止血愈合的灵药粉。
空气中有血腥与药香交织而成的气味。
叶晓曼的指头按上姬文逸胸膛的时候,姬文逸的瞳孔骤然收缩,烛芯炸开第一朵灯花的时候,他收敛了呼吸的频率,怕吓飞趴在他心口的蝴蝶。
他垂眼,凝视着叶晓曼专注帮他上药的脸,烛焰的暖光在她侧脸镀了层金边,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细碎地起舞。
他的心顿时被她烘成春泥,在鬼界的穷乡僻壤里开出一枝迎春花。
他不由地像过去那般,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如释重负地叹息。
数月的担忧,在这一刻落地。
一息不到,叶晓曼立刻往后撤退。
“包扎好了。”她瞪大杏眼看他,警觉地说。
立刻把她沾上药粉的手指头收起来,在身上擦干净,很怕她动作慢一点,就会被他含在嘴里。
姬文逸不禁莞尔。
叶晓曼下逐客令:“你知道我住哪里了,伤口也帮你处理了,可以走了吧。”
她为了月慕山的性命安全,今晚是不敢回家了,只能在此过夜。
她再恶言恶语,姬文逸听得享受。
他跟着叶晓曼,亲眼看着她躺上床,暴躁地扯上被子盖好。
“我睡了,请便。”叶晓曼连枕头上的头发也缩进了被子里头。
姬文逸立在床边,一直盯着最后一小角裙摆、雪白的袜尖,让鸦青的被衾所吞噬,瞳孔的深处有熔岩暗涌。
叶晓曼疲惫地看着漆黑的被面,默念:快走、快走、快走……
却听到姬文逸的声音响起:“我等你睡了,再离开。”
叶晓曼隐忍地环着指节,说不定未来离开鬼界要借他的力量,我忍!
姬文逸从储物空间取出一个精巧的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