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喜带着一干护卫骑兵衣不解甲,兵不离身,护持在雅室周围,确保项昌安全。至于马匹,则派遣出几名骑兵亲自去饮喂与看守。
将兄妹两人挥退,项昌见雅室内备有温汤,就解开衣甲好好洗漱了一番,然后换上了一身衣袍,跪坐在软席上,一边拿起一卷帛书专注看起来,一边静静等待那位架子甚大的伯丕柱国的到来。
周殷被安顿在侧院一间雅室,距离项昌不近不远。相比于项昌骑兵护卫的如临大敌,他显得极为放松,解甲洗漱了一番后,躺在软榻上闭眼享受着侍女的按摩。只是脸上,阴郁之气一直不消。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衣袍华贵、气派甚大的臣僚匆匆走了进来。
约五旬左右年纪,身材中等,长有一张肥团团的白胖脸盘,一双细缝小眼不时有精光闪过,显得很有心机样子。
“哎呀呀,我来迟了。”此人自然就是临江王国大柱国伯丕,进门之后,热情的对周殷见礼。
周殷睁眼想要怒骂,不知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驱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又闭上了眼,一副懒得多说什么的样子
伯丕与他熟不拘礼,知道他是怪责自己,讪笑两声,就想解释一番,那知周殷根本懒得听,让他立即前去拜见项昌。就在他离开时,周殷忽然睁开双眼,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一丝不屑冷笑闪过。
伯丕来到正厅雅室前,对于雅室周围护卫的精壮过人的骑兵,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底掠过一丝忌惮。
待护卫骑兵通报后,得到允许,伯丕就缓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