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昌大喜,连忙取过,打开粗略一看,发觉果真比之周殷所搜集的情报细致详尽多了,不仅脉络清晰,一目了然,更真实可信,其中涉及临江王国朝堂高层的部分,则完全弥补了周殷所搜集的情报的空白。
项昌双眼放光,连连点头,正要说话,周殷伸手将他手中帛书给抽了出来,丢在案牍上:“临江王国之事且放后商讨,公子,您有大喜之事临门……”
听周殷将伯丕讨要的封赏细说一遍,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伯丕讨要的封赏,项昌眨巴着眼呆在了当场,旋即重重一拂袍袖,连连摆手道:“此事不可。”
周殷愕然,不清楚这多美的一件事,不用付出多大代价就能收获伯丕全族的忠诚,况且伯丕极有分寸,并没有奢望王后尊位,不过讨要一个妃妾,以项昌的精明为何会拒绝?
周殷自是不知,项昌虽然已穿来日久,却不时感觉与这世间存在一层似有若无的隔膜,心头也总有着莫名的不安,怕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会身死道消,或者以什么怪异形式离开。故而那怕这具身躯精力过人,日日长枪竖棍饥渴难耐,依旧严厉自惕,拒绝发生什么深度链接与纠葛。
在他看来,自身随时可能死于非命,就不要祸祸那些柔弱女子。特别这个世间没有什么有效避孕措施,万一再留下后代,自己又不在了,不能给她们母子提供保护,与其让她们因自己遭受世间诸般磨难甚或惨死,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碰触。
说白了,还是受前世意识的禁锢与影响所致。
像周殷这等当世的大贵族,一向将女子当作玩物,甚至家中生养的那些庶子,有些因为母亲出身太低下而身份无限等同于奴仆,丝毫不被他放在心上,对项昌的这番心思自无法理解。
项昌也知自己这番坚守在当前真说出来无疑笑话,略一沉吟,轻叹道:“你去告诉伯丕,他讨要的封赏我同意了,但不是现在。我承诺他,要是天命真个在楚,覆灭刘邦汉营之后,我必娶他家族一名女子为妃。”
虽然不明白项昌为何这般固执,但无疑这是当前最好的解决方案了,周殷点了点头,匆匆出门去了。
项昌怔立了半响,轻叹口气,再次捡起了案牍上伯丕所献的帛书。
周殷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