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离谱了。”共尉怫然不悦,“那今日项昌长公子的遇袭却怎么说?总不能是他自己袭杀自己吧?”
黄极忠悲愤之下,胸口几欲炸裂,就要说“这一切就是他自己策划的”,这时城内迎宾馆邸方向一骑如飞,疾驰而来,及到近前跳下马来,仓皇求见临江王,却是临江王国典客庄容。
临江王共尉眉头大皱,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事。
“王上,迎宾馆邸内夜郎国的使团不见了。”身形瘦削,下颌稀稀疏疏些微乱须,生有两道到撇八字眉的庄容,气喘吁吁分开一干护卫,冲到近前,一脸惶急的禀报道。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共尉愕然追问道。
“就是、就是不见了,刚才我前去例行拜见夜郎国使团,发现他们居住的迎宾馆邸空无一人了。”庄容送上了神助攻,苦着脸看了大将军一眼,“吃吃”道,“而据闻大将军府邸内写有一行血字,‘灭黄极忠大将军满门者,夜郎使团也’。”
“什么?好贼子,原来是他们干的!纪姜,速速派人前去追赶,不能让他们给跑了,务必擒拿回来给大将军一个交待。”共尉一脸恍然,旋即毫不迟疑,怒声下令。
旁边一员身材高胖、突眼黄须的威武将领转出,躬身接令,匆匆去整顿人马,赶去追缉。
共尉转而对大将军黄极忠安抚道:“大将军,真凶找到了,居然是夜郎国使者团。不如大将军且回府治丧,寡人随后自有诏令降下。待追回夜郎使者团,问清真个是他们所为,必交给大将军处置。”
黄极忠那里肯信?原本他想袭杀了项昌一行后,就将黑锅扣在夜郎使者团头上,而今自己全家被杀,竟然同样被按在他们头上,这其中阴谋的味道简直都满溢出来了。但眼下形势,共尉显然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当街砍死项昌小儿的,再闹下去,除了自己丢丑,没有任何意义。
黄极忠眼神宛如凶兽,死死盯了项昌几眼,就此一言不发,猝然转身而去。
不多久,黄极忠大将军带领六百甲士,与来时一样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