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昌咧嘴一笑,丝毫不以他的态度为意,翘着二郎腿上下好好打量了面容颇凶、身躯高瘦而结实的孟夏几眼,一开口却差点没有将孟夏这位堂堂校尉给吓得当场跳起来:
“刚才孟校尉前往大将军府邸吊唁,大将军哭的可伤心?死了满门老小,的确想想就让人叹息。嘶,据闻大将军还与校尉很是倾诉了一番衷肠?可见大将军与校尉关系匪浅啊。”
“听闻在我入城前,大将军与大汉使者叔孙通已经在我前往迎宾馆邸路旁,带领甲士埋伏好,只待我经过时,就要将我当场斩杀,也就是说如非我在东城门外遇到凶徒突袭,根据以往行程安排顺利进城,眼下的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大将军得知消息这么准确,也不知是谁为他通风报信呐。”
看着项昌笑吟吟的面容,眼神却是殊无笑意一片冰寒,孟夏就觉头皮一阵阵发麻。
首先想不到自以为隐蔽的行踪,居然在人家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完全被看了个底掉,甚至连自己为大将军通风报信都在他掌握之中。其次他心下雪亮,就冲项昌的话,他立时推断出东城门外大楚使者团遇到的袭杀,的确如大将军所言,就是项昌自我谋划实施的诡计。
“你敢监视我?好大的胆子!你是想死吗?”孟夏猝然转头,阴鸷的双眼逼视旁边袖手侍立的典客庄容,右手不自觉抓住了肋下的剑柄。
孟夏反应无疑也是极快,瞬间意识到以项昌这外来户根本不可能对自己这坐地虎行踪掌握那般严密,至于是何人监视甚或跟踪自己,自然只能是眼前的这位庄容典客了。
庄容的两道倒撇八字眉一抖,斜睨了他一眼,毫不理会,置若罔闻。
“孟夏校尉稍安勿躁,——为何不先回答我的问题呢?”项昌眼下可非刚穿来时的稚嫩小白了,接连经历血战,亲手斩杀的汉营将领兵士都不知凡几,而今一旦愠怒,一股霸横凶暴的气势不由散发,孟夏这位号称校尉实则没有经历过什么血战的将领,立时就有些扛不住。
项昌身着便服,仅仅肋下悬了一柄宝剑,并且胸口好像还有伤,旁边的庄容更是文臣,按理说他这位校尉根本不必如此畏怯才对。即使他们俩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