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渊,是不是——我不该跟着你回来?”
薛行渊闻言回过神来,转头瞧见李絮絮弱柳如风的悲伤,顿时心碎。
“怎么会?你切勿多想,我既然带你回来,许你一生一世,就一定会给你一生一世的安宁。”
李絮絮安了心,抱紧了薛行渊。
“我信你。”李絮絮惹人怜悯的笑了笑:“那我,先回厢房了。”
薛行渊忽然握住李絮絮的手,温柔的替她擦去发丝上的雨珠,“既然林挽朝执意合离,我们也不怕。你身子骨有病根,西厢房冷,此后你就搬去东厢房。”
李絮絮惶恐摇头:“不可,东厢房是主母住所,这于理不合。”
薛行渊笑的温柔深沉,“我的絮絮永远这么懂事。无碍,待到婚后,你就是将军府的主母大娘子。”
“可我从没有做过这些事,可林姐姐,自小便被教诲如何拿捏下人,善弄手段,这些教给我,我也是学不来的。”
“絮絮这么聪慧善良,治理起府邸难道还比不过那个妒妇?”
说到这里,薛行渊目光微微复杂了一瞬。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对林挽朝恶言相向,可自从这次回京,她话里话外总是不饶人,实在是没办法对她好言相向。
李絮絮长叹了口气,目光深远:“一介女子,失了宠怕就是没了希望。姐姐为了保住将军夫人的头衔,不择手段我也理解,但这些谋算就算是告诉我,我也不会做的。”
薛行渊心中一软,他的絮絮,向来善良,与寻常女子自然不一样。
当天下午,李絮絮就搬到了东厢房。
薛行渊就住在她房间的对面,李絮絮时常做噩梦,他住得近才觉得安心,
刚搬完,薛行渊正要照顾李絮絮歇息,管家来报,说前厅来了朝廷的人。
薛行渊沉下眸子,这么晚,朝中来人会是所为何事?
李絮絮道:“我陪你一同前去,正好认认人。”
薛行渊点头:“好。”
到了前堂,只见有四五人身着宫服,抱着块匾额,被红布盖着,为首的是今日宫里见过的,皇上身边的候公公。
候公公皮笑肉不笑的弯腰行礼,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