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要做待宰的羔羊。
而早就蛰伏许久的大批北庆军马,在看到磺烟之后便都露出真容,包围过来。
云昌的士兵纷纷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那股被北庆兵马压制的恐惧,再次袭来。
泽渠闭上了眼,再睁开,眼中浮上决绝。
他站了起来,丢掉了手里的弯刀,重新拿起自己的长剑。
“放过我的子民,这场谋反,由我一人付出代价就好。”
他忽然想感谢薛行渊,愿意让他死的坦荡,输得体面。
下一瞬,他抬刀砍去。
薛行渊却不躲不闪,迎着那一剑,迎了上去。
这一次,薛行渊使出了全力。
两人不相上下。
泽渠早已心死,只是他还不想输,便不知疲倦的攻击着,可奈何一举一动,满是破绽。
薛行渊不想与他浪费时间,长戟直指其面门,泽渠抬刀去挡,却被薛行渊反身一脚踹倒,反身死死压在身下。
水花迸溅,两人狠狠摔在地上。
薛行渊用膝盖抵在泽渠的胸口,让他难以喘息。
他想用长刀反击,却被薛行渊反手握住,抵在了他的脖颈上,一点点没入脖子,鲜血一点点渗出。
泽渠只感觉脖子一阵冰冷,呼吸渐渐随着温度淡去。
他的视线,掠过薛行渊的肩膀,看见了日出。
这里的日出不好看,太远,太冷,毫无温度,不像他们云昌。
太阳之神会在每日清晨将太阳托举上来,金灿光辉,让云昌所有的草原和沙漠都泛着金光,温暖如春。
只可惜,他再也见不到了。
她的诺敏,也看不到了。
他们都死在了北庆,再也回不去了。
“王子!”
云昌的军队里忽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有人冲出来,将刀架在了脖子上,用云昌语说:“誓死不降北庆!”
随后,自刎而亡。
随后,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接一个的云昌士兵倒下,血流入在脚下的水沟之中,汇集成一条血河。
林挽朝站在城墙上,看似平静的看着。
她之所以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去除掉泽渠,就是不想让两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