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林乐知微微摇了摇头,眸间略微摇曳道:“我想…吴三山的死,恐怕是连常飞章都没有想到的。”
林乐知顿了顿,轻舒了一口气道:“当时,亮满花灯的祭船从湖面上驶来,而后不久鲜血从船身溢出到湖面上,继而火势蔓延整艘船,将船身烧断,再到吴三山的尸首从船身之中飘出。”
“整个经过,常飞章都是一脸惊色,脸色惨白的模样,此后更是吓的连话都说不利落。常飞章为官十几载什么样血腥、残忍的案子没有见过,何至于见到打捞上来的一只断手就吓成了那样,而且他那会表示自己并不认识吴三山。”
“我觉得一个人下意识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亦是最为真实的,而且在那种情况下还一副惊恐的模样,岂非更加令人起疑?所以,我想常飞章并没有料想到吴三山的死。”
“你就凭常飞章的一个神情,便认定他没有杀害吴三山的嫌疑吗,这算个什么证据。若神情失常就算的证据,那在场的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都有害死吴三山的嫌疑,我看你就是在胡言乱语!”
觉得林乐知是在说没用的废话,洪明旭不悦道。
对于洪明旭的斥责,林乐知并未表现出惊慌和动摇的神情,反而眼含坚定之色,不疾不徐缓缓道:“洪校尉说的对,仅凭一个人的神情自然不足以作为证据。至于…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会有人亲口告诉我们答案的。”
“谁?”洪明旭不耐烦道。
“吴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