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南桑回过身。
景深倚靠墙壁的背部收回,手插兜盯着她,嘴巴蠕动许久,低声说:“我上次不该和你发脾气。”
南桑不认为那是发脾气。
在很多年前。
景深那样已经是好脾气了。
后来几年里。
冷言冷语更是常态中的常态。
她一时间不知该说点什么,点点头抬脚接着走。
之前几天。
说走就走了。
景深一次没追过。
这次不过一步。
南桑被他拉住了。
“我们和好吧。”
南桑抽回手再次回身,甚至提起了笑,“不一直都好好的吗?”
这些天虽然在躲他。
但细算算。
和这三个月在工地上差不多。
最起码没人察觉到她在躲他。
而且俩人真面对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景深轻抿唇,“你该知道,我是……”
南桑突然打断了,“你行李收拾好了吧。”
一个礼拜前城主就把电话打来了。
说京市那边在问。
景深什么时候返航。
那头安排直升飞机来接。
南桑让队长去问。
景深给的回答是工地放假。
敲定放假后,南桑第一时间给城主回了电话。
没意外的话。
接他的直升飞机凌晨就会到。
南桑说完点了点头,“一路顺风。”
南桑想走又回来,补充一句,“赔偿款的事有得耗呢,你年后不用回来这么早,过了正月吧。来了也没事干。”
南桑不等他再回,直接走了。
夜深开车回家。
开着开着走神了。
开去了相反的方向。
往后视镜扫了眼。
突然发现那位和她顺路了三个月,被她默认成路搭子的破旧越野竟然又巧合的和她顺路了。
南桑看了好大会。
调转车头回家。
路搭子同样调头。
不远不近,就这么默默的跟着。
南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