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檐宽大,加上她低着头。
景深瞧不见她的脸。
他弯下腰,尝试和南桑对视,“你姐还有几分钟就会到。”
南桑抬头,眼睛盯着他,“既然还有几分钟,为什么不等她。”
景深沉默了会,“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别怕。”
“我在问你,你回去干什么!”
景深因为南桑放大的声音怔愣了会。
南桑胸膛起伏许久,声音巨大的继续,“那是一个村子,是整整几十口人,你回去想干什……”
没说完的话,因为一个拥抱乍然而止。
景深下巴挨着她发顶,一只手轻捂她后脑朝心口压,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阔别很多年。
轻轻抱着她,低声哄,“没事了。”
“别怕。”景深说:“没事了。”
南桑带长寿流浪的那几年。
真的极少想起景深。
可极少还是代表有。
大约是记吃不记打是人的本性。
想起的不是年少,也不是后来爱恨纠缠不断的年长。
是在盐城打开家门。
对她道声新年快乐。
为她回家路上安装一盏盏明灯。
在孤峰上打开那扇封死的玻璃门。
告诉她,没事了的男人。
此时此刻。
那个能给足她安全感,让她天塌下都不怕的景柏。
本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模糊的脸庞。
突然就这么清晰了。
南桑拧了拧眉,话没说出口。
眼泪悄然滑下。
无人察觉的泪眼因为身后乌泱泱村民赶来结束。
杨浅也提前两分钟到了。
南桑在事态因为误会恶化前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
和杨浅说话。
也是告诉身后没再说话的景深。
“在盐城这个地界,我百分百确定,我是安全的。”
南桑给盐城带来了灾难。
但同样的。
也因为南桑。
盐城重获新生。
其实只是误会。
江州不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