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单方面输出一直没断。
话不多。
也没什么甜言蜜语。
但就是一直在。
一半是关于盐城的。
老生常谈的天气。
下个路段推进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和南桑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盐城恶性事件,杂志新闻等。
一半是关于他的。
有意无意的。
南桑对他几点起床,走哪段路去营区。
怎么训学生。
中午食堂做了什么。
天气如何。
几点熄灯。
甚至连宿舍灯泡是什么颜色,什么形状。
都一一清楚了。
五月底。
景深回来的前一天。
邮件下多了一句俩个月以来唯一僭越的话——想念。
南桑本打定主意。
这次绝对不会跑。
她凭什么要跑。
城堡是她的家。
因为那两个字眼。
没出息的在六月一傍晚到家没多久就跑路了。
她学精了。
没用身份证,也没去像样的酒店。
坐出租车转悠到天黑透。
找了家有点破败的小宾馆。
刚来一小时就后悔了。
是还算干净。
但因为在一楼,潮湿得厉害。
哪怕开着空调,蚊虫还是很多。
南桑胳膊被咬的很痒。
忍到十一点多。
忍无可忍,拎包就走。
她算过。
从国内想来盐城。
要转两趟航班。
最快的也要到二号凌晨才能到。
如果有一班误机。
隔天下午到都有可能。
更别提还要从四洲再来盐城。
景深第一次来就是凌晨三四点。
现在换地来得及。
哪知不过刚出宾馆的门。
时间也没过十二点。
景深从天而降。
南桑错愕到景深大步立于身前依旧是呆怔的。
景深看她好几秒,把掌中握着的鲜花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