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松脂一旦着起来,可不是雨水就能湮灭的。
只是等了许久,却依旧不见京都城有着火的消息传来。
他这才慌了阵脚。
想了很久,泽渠才想明白。
他低估了,低估了裴舟白,更低估了林挽朝。
或许,在他提出扩宽商道、送那一百名胡商进京都之时,林挽朝就已经猜到了。
裴舟白的那些应允和信任,都是假的,只是在引着自己往陷阱里走。
他们都是耍弄着自己。
泽渠睁开眼睛,克制着愤怒,他抽出自己的剑,仔细的擦拭,剑刃寒光逼人。
许久,他站起身,走出营帐,抬头看向沉闷的日光。
“诺敏,哥哥给你报仇!”
云昌军旗顿时高扬在烈日里里,泽渠跳上马,用云昌话喊道:“北庆杀害我云昌王姬,我们不是谋反,我们是讨伐!”
“讨伐!讨伐!讨伐!”
云昌军的士兵们齐齐呐喊,声震九霄。
泽渠策马飞驰,数万匹战马在草原奔驰着,往北庆边境讨伐而去。
这场仗,是云昌将士等了许久的,只为了雪曾经被击败的耻辱。
这一次,林挽朝的哥哥已死,薛行渊平定西北后元气大伤,他们一定不会再输!
——
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军情被火烧尽。
薛行渊身着玄甲,疾行的长靴上尽是泥点,随即翻身上马。
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这一次,要做林挽朝的剑,更要做她的盾,替她守住这个朝都。
回首,身后的将士早已严阵以待。
“将士们,云昌贼心不死,企图里应外合乱我北庆,今日,为了我北庆百姓,将又是殊死一战!”
薛行渊高举右拳,振臂一呼,众人齐齐应声,整装待发。
他的身影,矗立在马上,像一柄利剑,直指前方,一往无前。
“开拔,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