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听许便轻易相信了,起身怜惜地看着折澜:“昨夜你守着我一整夜,不妨去歇一会儿,我见此处亦有庖房,可以给你做点糕点。”
说起糕点,上次吃还是在她的沉水峰,距离今日,早已过去几十年。
还有些怀念。
折澜扬眉:“我随你一路去,在窗外看看你都放了些什么。”
她说罢便走在前头,楼听许唇边带笑,快步跟上:“你不需学这些的,往后不论何时,你想吃,便唤我做给你就是了。”
她的话里所形容的以后何尝不是折澜想要的,只不过她们之间,一个人沉浸在幻想的以后之中,另一个人却已经开始缅怀如今还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绵软的草被她们轻飘飘踩过,楼听许时而偷瞄折澜的手,思索着该如何不动声色牵上去的时候,折澜却十分自然地勾过她的手掌,握在手心。
属于折澜的温度将楼听许点燃,她唇角扬起,毫不犹豫地握紧,于是两人的表情便感染成一致的羞赧且欢愉,眼睛不约而同亮晶晶望着前方。
掌心的触感滑嫩纤细,不似自己的掌心那般遍布薄茧,楼听许便不自觉地以大拇指的指腹轻抚,丝丝缕缕的痒意仿佛要渗入人的心里去,折澜的唇角因而扬得更高,低嗔一声。
“假正经。”
楼听许面色微红,却不否认,反而身子靠得更近,随着走路的姿势时而触碰。
这已是她撩拨的极限,折澜还未怎么样,她倒是先脸红得彻底,惹得折澜甚觉有趣,便故意撞她。
楼听许的羞涩逐渐演变为无奈,耸着眉峰宠溺地看着折澜狡黠的眼尾,由着她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