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拂云阙外,一如百年前的那天,黑压压的魂兵铺天盖地,仿佛一张能够阻隔日光的幕布,正试图将拂云阙笼罩吞杀。
白沉仍旧临于所有魂兵之首,双手交握站在那儿。虽然他的骨蛇坐骑不知去向,身后亦没了魔相,却仍有一股睥睨的气势。
而他对面,是神界的寥寥几人。海神,妖神,冥神,以及随行同来的平静,仅此而已。
“折澜,这场争斗,是否不打也罢。”白沉阴恻恻低笑,“你我毕竟算得上老朋友,只要你将本座的公主交还,双手奉上衍生泥,本座自然不会大开杀戒。”
白沉嗜杀是人尽皆知的事,就算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他也只会因为无所忌惮,而更加放肆杀戮,故而无人会相信他的说辞。
“冠冕堂皇的话不必多说了。”骨笛江覆自折澜眉心的海神印记浮现。她持笛在手,并无惧色,“既然你也只有孤身一人,胜负尚未可知。”
她有意说这句话,来引出白沉更多的牌。今日假山神不在自己列,想必早已倒戈,却不见他踪影,大概便是又准备故技重施偷袭,她断不能让他如意。
“一人?”白沉果然坦白,“只是担心将你们这些虚伪的神吓破了胆,才不曾叫他们露面。不过既然海神殿下如此要求,那就都出来吧。”
毕竟她拂云阙不过两个成神,另一个冥神还是个半大孩子,连星离都能应对。
古神说是闭关,可闭关一百年,如此危急关头还不出现,显然是有不能出面的理由。
既如此,拂云阙并无一战之力,连偷袭都省下了。
话音一落,白沉身后霎时出现三个人影。
最左边的人隐在漆黑披风之下,身躯和白沉不相上下,虽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他周身环绕的千机帖却叫人一眼看出他是谁。
“平安!?”平静一惊,“你……你竟真的在他身边?”
平安仍旧隐在斗篷之中一言不发,好似并不认识对面的人一般。
“你就是公主殿下?少主如今已经不是人界的无名之辈,池浔殿下还需唤少主一声卫浔少魔君。”
说话的人正是假山神,败岳的阴暗面。他手持折扇一身风雅,当真与真正的败岳毫无差别。若硬要找出不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