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沉的怂恿奏了效,还是……她当真那么恨我?
但,自己做得那么绝情,她怕是难能不恨我。
狱犼的下一声怒吼再度响起,战况当前,她无暇去顾及这些儿女情长。
白沉慢吞吞的嗓音与狱犼同时响起,带着极致蛊惑的味道:
“月神,本座知道你是怨恨的。本座已经看到你心中的怨恨,既然恨她作践你的情意,利用你,为何还要护着她呢?”
“闭嘴!”
溶镜总算吐出两个字,下一秒便要主动刺向白沉,被折澜一把拉住。
她瞳孔微睁,即便有肢体接触,却仍旧不敢回头。
“……他,他交给我。”折澜的声音很低,“你已被怨念影响,对上他很容易被其操控。”
折澜说完这句话也不敢再看这个月白色的影子,江覆化为海神锏握在她两只手中,下一秒便同白沉战在一处。
她的心在钝痛,仿佛一把生锈的刀在原有的伤口上不断切磨,让她的疼痛从尖锐变为麻木而漫漫无期。
楼听许心中对她有怨念,这怨念甚至强到,轻易便被白沉利用。
她原本还想要解释,想要同她说明一切。可这一遭仿佛兜头泼来一桶冷水,让她忽然清醒。
对啊,当初楼听许是如何求她给个亲近的机会,是如何在她面前吐血而死,是如何被她亲手刻下字的剑贯穿心脏,是如何凝视自己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却不施援手……
这种种加起来,随便一样都足以令某一个人彻底将感情揉碎,更何况楼听许,她经受了这所有的一切。
就算她对自己的爱比什么还重,比什么还深,也该死心了。
有怨,何其正常。
说到底,这一切不是正如她当初所想么。让楼听许怨她,恨她,只是不要背负着这些怨恨继续爱她。
可如今她真的怨她了,怎么又会觉得这么难受?
溶镜定定凝视着那个冲在她面前的身影一时无言,自己苏醒的时间尴尬,偏偏在魂魔殿来攻的这一天。
哪怕是更为平常的一天,她也会不顾一切地去找折澜,和她说,如今我已如你所愿成神,我们之间是否还有未说完的话,或者未说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