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岳轻声道:“看样子是缠了药,勉强还能打。”
高座冷笑:“随他。”
他扯了扯护腕,低声喃喃:“反正他也撑不了多久。”
比赛继续。
苏盘站在三分线外,球场的阳光已经偏斜,空气里带着几分燥热,他静静地拍着球,感受着地面的震动,细细听着鞋底与水泥摩擦的声音。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频繁运球,不再用那些花哨的急停变向去试图晃过对手。
他变得异常简练。
干脆,沉稳,极致的高效。
他站桩式地运着球,缓缓地,像是一头潜伏的猎豹,突然,一个简单的右肩虚晃,紧接着迅速撤步。
三分线外,起跳,出手。
篮球划出一道干脆利落的弧线。
“唰!”
空心入网。
全场安静了零点几秒,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
邢岳低声骂了一句:“他疯了吗,脚都成那样了还能拔起?”
高座咬着牙,心里不甘。
他能看得出来,苏盘换打法了。
现在的苏盘,不再和他纠缠,不再打对抗。
他躲着打,专挑投篮,简练、迅速、不粘球。
一次又一次,苏盘像个定点炮台,哪怕移动幅度极小,但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得可怕。
“砰!”
高座终于顶上来,试图封他的投篮。
苏盘不与他硬拼,虚晃之后,果断将球传给季衡。
季衡犹豫了一秒,却看到苏盘迅速绕开到另一侧,落位三分。
那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催促:“给球。”
季衡咬牙一甩,球精准送到。
苏盘接球,几乎不调整,顺势拔起。
“唰!”
又进了。
高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意识到,苏盘在用这个最简单、最耗时最短的打法,避开所有对抗。
脚伤影响他的移动,却影响不了他的手感。
他在用这种极度克制、极度冷静的打法一点点击碎高座的心理防线。
苏盘的心里像是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却被强行压进冰水里,表面冷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