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座的防守,高座那近乎偏执的咬牙切齿,还有那群观众眼里的火热和惊叹。
他不是没看见,甚至记得特别清楚。
他享受那样的目光,享受别人看他表演的那种投入,享受那种“他果然厉害”的低语。
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敲打他。
这样,够吗?
苏盘的指节微微收紧,他轻轻晃了晃手里的可乐瓶,里面的气泡轻轻炸开,像是回应了他心里的不安。
不够,远远不够。
他想要的,从来不仅仅是赢。
他想要的,是碾压。
是让高座那样的对手,彻底绝望,彻底放弃挣扎。
他走着,忽然脑海里冒出一个更极致的想法。
他要改变打法。
不是像今天这样单纯地避战,拉开空间,用三分杀人于无形。
这种打法虽然有效,但一旦遇到更加灵活的防守,对方调整节奏,他仍然会被拖进泥潭。
更何况,他的脚伤,可能会成为未来被针对的弱点。
他想要更快速的出手,更极限的节奏,更诡异的切入。
他要练——极限急停后的后仰投篮。
这个动作对脚踝的负担极大,对核心力量要求也几乎苛刻。
但如果成功,他就能在几乎任何时刻、任何角度,在对手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出手。
“我要让他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他低声呢喃,声音混在夜色里,像一簇刚刚燃起的火焰,微弱却异常坚定。
苏盘知道,这种打法危险,赌的是身体的极限控制。
但他赌得起。
他从来不怕赌。
他怕的是,有一天,他在球场上被对手用尽手段锁死,却再也没有更高更快的办法突破。
他怕的是停滞,怕的是自己也像那些逐渐消失的人一样,被取代,被忘记。
他不想被忘记。
他要成为所有人心里那个——永远不可战胜的存在。
想到这里,苏盘的步伐不由自主加快了几分,脚踝传来的钝痛一下一下提醒他,刚才那疯狂的夜跑,已经把他推到了危险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