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顾栖冶抬眼冷冷地看向助理。
蓝星面露难色:“先生,我也是被逼无奈。”
“你别怪他,是我逼他的,还有,你忘了吗?你这次回来,你老师嘱托过你,没事多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子,你来看过我几次?寿宴都不来,
是不是非得我死了你才来?那我现在就给你老师打电话问问他,徒弟不听话怎么办。”
鲁禄中气十足的声音如连珠炮一样从手机里传出来,给不了顾栖冶一次插嘴的机会。
顾栖冶捏了捏眉心,轻咳两声:“我现在就出发,咳咳,别扰老师清修了。”
此话一出,对面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得一副不值钱的样子:“那我等你哦,不然我连席都不开。”
顾栖冶张了张嘴,正欲说不需要这样,电话就被挂了,像是觉得他会说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蓝星收起手机,局促不安。
顾栖冶闭了闭眼:“备车。”
蓝星点了点头,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深紫色香囊递到顾栖冶面前:“先生,这是司瑶小姐给您求得平安香囊,说能让您睡得舒服点。”
顾栖冶低眸瞥了眼,深紫色香囊上绣制着黑紫色小花,栩栩如生,没多想,伸手接过放在了衣服中。
傍晚六点,天边残阳尚存,美丽的夕阳染透半边天,临河边界的一处四合院,依山傍水,在夕阳的衬托下更像是画中才有的场景。
蜿蜒的小河中,依稀可见鱼虾嬉戏,自然生长的野花也比花房中的要明媚娇艳。
装修朴实的木门前,一辆接着一辆的低调豪车停下又离开。
沈烨坐在车里,看向窗外,没有色彩的眼睛,面对这美丽风景,也提不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