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的话,说得相当诚恳。
说实话,韩卫当初别免职,对常鸣恨之入骨。
但这么长时间过去,心里的过结也日趋消散。
常鸣是做不了对不起他的事,反过来说,从常鸣的角度看待,自保是他的本能反应。
换做别人,估计都得这样做。
常鸣和他韩卫一样,在没有了厉元朗的庇护后,想要在东河生存,必须要投靠别的靠山。
否则,根本玩不转。
韩卫就是因为这一点,在副处级位置上兜来转去这么多年,仍旧在原地打转。
他是深有体会的。
况且他也明白,厉元朗是洛迁省长,与东河瓜葛不深。
龚玉尚看在厉元朗的面子上,为他讨个公道,韩卫也不可能官复原职。
再者,这里面还有厉元朗妹妹的缘故。
所以说,韩卫早已没有了之前誓言报仇的念头。
厉元朗跟他说实话,交实底,这对于韩卫来讲,已是难能可贵,他还能奢求什么?
那样岂不是自不量力了吗。
“领导,您能和我说这些,我韩卫……值了!”
韩卫低下头,双手在水中不断按摩着厉元朗的脚。
但一滴滴泪水,却在不经意间,掉落在厉元朗的脚面上。
厉元朗自己擦干脚,把韩卫让到旁边椅子上坐下,和颜悦色的交代起来。
这段时间,韩卫尽快处理好这边的生意。
当厉元朗回国后,会安排人操办此事。
他计划,先给韩卫注册一家保安公司,这样,韩卫就有了营生,也方便做事。
而且,考虑到韩卫的家在东河,厉元朗让他随便选,公司可以在广南,也可以在允阳,甚至甘平县老家都行。
这样一来,既照顾家庭,又不影响生意。
“领导,容我和信蕊商量商量。我儿子正在读初三,马上就要上高中了。信蕊一直希望他能考入广南一中,因为那里也是您的母校。”
“信蕊说,孩子沾上您的福气,会有一个不错的将来……”
厉元朗呵呵一笑,“孩子不在于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