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肩膀上那只手掌的温暖，万舟大起胆子抬头看了林画一眼，当看到对方眼中的温和时，他的心这才彻底安定下来。
万舟深吸了口气，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旋即说起了发生在审讯室内的一切。
最开始的情况和孟山此前所说的基本一致，不过林画也没有催促万舟，而是等他慢慢讲。
“……那梁鬼的二叔进去后，小的全程跟着，就是怕他耍什么花样……”
“不过他倒也老实，只是和梁鬼他们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只是没想到他才走了没多久，那几个家伙就莫名其妙自断筋脉……”
说到这万舟也是有些不能理解到底怎么回事，此外，他还有些心虚地看了林画一眼，生怕后者会说他看守不利。
“他说了什么？”话说到这，孔泽浚终于是忍不住插话。
这万舟讲了好半天，一直没讲到重点，若非林画示意他稍安勿躁，他之前就想打断对方的话了。
万舟看了眼孔泽浚，虽不太清楚后者是谁，但他还是老实说道：“没讲什么要紧的，就问了问梁鬼他们怎么样，和他们闲聊了几句就走了……不过……”
“不过什么？？”孔泽浚追问。
“不过我看那家伙根本没有因为梁鬼他们被抓而感到担忧的意思，反倒是好像还挺高兴的。”
“高兴？”林画眉毛挑了挑。
“是的大人，似乎是他们家里突然发了笔财，现在准备要做生意来着，好像梁鬼的妹妹也有了亲事，还是个大富人家……”
“唔，按理说这都是好事啊，为何梁鬼他们反倒要自尽？”万舟的话音落下，孟山的眉头却是皱紧了。
范正虎挠了挠头，“兴许，他们知道自己得罪了主事大人，罪大恶极，不想拖累家里？”
孟山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
这种话也只有范正虎这小子才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