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笑道:“我舅爷不是那等妒贤之人,他对他的那些老部下好着呢,这韩良裕,当官当的把什么事情都想复杂了!听你这话,徐先生去了北方以后受了罪了?”
折尉迟连忙说道:“徐先生是拿着史帅的介绍信去的征北将军府,我父帅自然得给史帅面子。而且徐先生这人真是不错,把事事料理得井井有条,父帅是极喜欢他。人又聪明又能干,且对军旅极为熟悉。父帅没多久也与史帅一样,十分看中徐先生,甚至后来也不愿意让他走!”
“阿?”刘梦棣连忙问道:“他又错过会试了?”
折尉迟马上说道:“这次可不能怪我父帅,我父帅可没像史帅那样动那种脑筋,是徐先生之父不幸过逝,他在家丁忧这才没去科考。我父帅甚至给兵部去函,想要夺情留任,兵部那里不许,等徐先生守完孝,这才又被父帅用人脉给弄到征北将军府里来做事。”
“两次错过,这一等可就是九年,人生哪有几次九年呀!听你刚刚所言,今年的乡试他好像又错过了?”
折尉迟喝了口酒,接着说:“今年他本来是要去考乡试秋闱的,结果胡夏部奔袭灵州,父帅带兵前去营救。等胡夏部退了兵,那秋闱也正好就错过了!谁让七、八月正是马匹最为肥彪之时呢,胡夏部这个时候用兵……唉,反正徐先生就是个运气极不好之人!”
刘梦棣摇头说道:“服了十几年的役,怎么说也都对得起朝廷了,完全可以申请一下拿着兵部补助在家好好攻举,不该去求什么官位!不过徐先生的想法也有他的道理,万一胡夏部再起什么事端,他再被调去征北将军府,怕是举业又要给耽搁了。最好的办法的确是让吏部将自己从兵部那里给调出来,去找薛小子的确是个办法。”
折尉迟说:“我父帅见徐先生心意已绝,也认为徐先生大好的青春不该浪费在征北将军府,更不能埋没在父帅的手上,所以我父帅就给礼部沈尚书去了一封信,问一问能不能借一个招贤令的名额给徐先生保荐一个举人,好参加明年的春闱!”
刘梦棣举起酒杯与折尉迟共饮了一杯,而后说道:“这个主意不错!他沈同和就是管这个的!我虽与他不太对付,但他在招贤令这事上面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