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第一时间爬起来，顾不上去管别的，赶紧扶起那人的脑袋。
“你特么是不是蠢？！我都说了别跟着我！”他近乎咆哮道。
雷克的头上满是鲜血，脸色也很差，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但他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弗老大，你没事就行，嘿嘿，我总算帮上忙了……”
“别说这些给老子煽情！”弗兰克咬牙道：“你为什么要跟过来？你不知道这是要命的吗？！你待在军营里面就是为了有口饭吃，为了活命，那你就好好待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送死？！”
“人啊，总得有点理想，或者说信仰。”
雷克气息微弱，但眼底却有种神往的光彩，“在弗老大你给我指引之前，我真的只是混吃等死，别人让我去做什么，为了生存，我也就去做了。”
“但是……攻打都城的那一天，你让我看到了我的价值，原来我也可以为了某些崇高的事业而贡献自己的力量，所以我才愿意追随你！”
“……”弗兰克一时无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崇高……他从没想过自己能与这个词挂上钩。
他是军火商的儿子，准确来说是私生子，出身就不够光彩。
为了躲避家里的麻烦事，他年轻的时候便偷偷跑出去参军，并被派遣到了国外的战场。
那是一个混乱又落后的地方，就像这个副本里的样子。
人们在战火中饱受摧残，大街上到处都是难民，到处都是死亡的阴影。
那时的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按照上面的命令，麻木地战斗。
因为不战斗，就会死。
和死亡比起来，什么道德与良知，好像都不重要了。
弗兰克觉得，自己能成为天选者，能战斗到现在，大概就是因为喜欢战斗，享受用火力压制对方的感觉吧。
像他这样只知道杀戮的家伙，竟然还能成为别人的精神领袖？真是笑话。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好人，在曾经的战场上，他为了活下来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慢慢抬起头，看到那些摔倒的士兵重新站了起来，依旧是坚定地挡在自己前方。
可是……像这家伙一样的蠢货，怎么就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