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整个市里都炸开锅了,最后,军队不得不出面了。父亲说好像出动了一个连的人。这个连长对于他们的前车之鉴还是有所忌惮的,特意请了几个有威望的道士,并找老爷作为他们的向导,这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进山了。
我问父亲,你们怎么不拦着点老爷,不让他去不就完事了。
我那时候十四五岁,整天围着父亲让他给我讲睡前故事,父亲便把关于姥爷他们屯子里面的真事讲给我听了。
父亲慈祥的摸着我的头说:“那年月,人人都争当社会主义螺丝刀,你姥爷要是能选择不去的话,他还能去。”
我似懂非懂的看着父亲,“是不是要是姥爷不去,就像那些人说的,姥爷要被关起来的。”
父亲说,你长大了也就会明白那一段历史的。
这一连的兵马进去了四五天,如同石沉大海一样也是音信全无。就在屯子里面的人搬迁的搬迁,走的走,所剩无几时姥爷在一个清晨和逃出来的那人一样,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倒在了家门口。
姥姥和母亲哭的是死去活来。姥爷好像回光返照一样用低沉的语气说,你们也跟着搬走吧,去投奔在鞍山的大哥。这地方,你们千万不要再来了,这里的确不干净。
姥姥点着头,说知道,知道。
姥姥一个农家妇女,眼看着姥爷不行了,也没有别的主意,就是一个劲的哭。
姥爷最后有气无力的把目光投到他唯一的一个女儿,也就是我母亲的身上。泪光滢滢道:“是爹不好,大闺女啊,爹把你也连累了。”
母亲握着姥爷的手,悲痛欲绝道:“不,不。爹爹,你不会有事的。”
姥爷虚弱的摇摇头,“没有用的,塔的诅咒我们谁也躲不了。眼下,你们尽快的离开这里看看能不能扭转一下局面。”
姥爷死了,姥姥带着母亲搬迁鞍山后终于还是没能逃过落凤塔的禁区事宜。
她也死了。
她是在一次搞科研野外勘察时遇到了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