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你坐那么远干什么,你坐我哥边上啊!”是陆宴景的妹妹陆湘琳。
陆宴景咬着烟,语气玩味:“她胆子小,别吓她。”
陆湘琳揶揄:“哥,你跟安晴都多少年没见过了,还记得人胆子小?说,是不是早就惦记上了?”
门外,季浅目光一暗,像心里被钉上已经长死的钉子又猛的被拔出来,血淋淋的痛!
安晴大学没毕业就出国了,陆宴景居然还记得她胆小。
其实季浅也胆小,尤其是成为罪人后,她更恨不得躲着陆家人走,可陆宴景不在乎。
他恨不得把她送到他家人面前,看她被众人的恨意撕碎。
这是陆宴景喜闻乐见的。
季浅正要推门,里面又传出声音。
“宴景,你的衣袖脏了。”有温柔的声音提醒道。
季浅狠狠一怔,时隔多年,这个声音依旧是她的噩梦。
陆宴景抬了下衣袖,讥诮道:“确实脏。”
季浅脸上臊红,怎么都不敢再推门进去了。
陆宴景以前没这么轻浮的,只是他知道季浅讨厌这种人,所以他成为了这种人。
季浅放下推门的手,突然就不想进去了。
被惩罚也好,被扣工资也罢,她都不想再面对这样的陆宴景。
而包厢里,陆湘琳注意到门口的人影,一眼认出是季浅。
她脸色一沉,不动声色的端起面前的水杯走出去。
陆宴景瞥了她一眼,没在意。
下一秒他就听到季浅的痛呼声!
陆宴景背脊一僵,整个人几乎是弹起来的。
陆母和安晴也被惊动,谁都没留意到陆宴景的异样。
陆宴景拉开陆湘琳,看到季浅的西装裙湿了一片,还在微微冒着白气。
杯子里的水虽不是开水,但也足够把人烫伤了。
季浅明明脸都疼白了,眼圈泛红却死死咬着舌尖不肯再发出声音。
她看了陆湘琳一眼,知道她是故意的。
陆湘琳手里拿着空杯子,甩锅道:“这可不怪我啊,谁让你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
安晴扶着陆母上前,陆母神色厌恶的瞥了季浅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