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秘书。”林卓惊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站在窗口干什么?”
季浅愣了下,回头,似乎疑惑林卓怎么会在这儿。
林卓道:“陆总的钱包落在包厢了,让我来拿。”
他没急着走,而是狐疑的看着季浅:“你不是想不开吧?”
季浅淡声道:“脸疼,吹吹冷风就没那么疼了。”
当年的构陷案,没有一件证据指向季浅,这么多年,林卓也帮陆宴景调查了,可都没有收获。
他有时候都会怀疑,有没有可能季浅真是无辜的,所以才迟迟找不到罪证?
可惜陆宴景不信,固执的认为是季浅太能装。
林卓去包厢里拿钱包。
季浅伸手摸自己的脸,又肿又麻,可就是感觉不到疼。
大概已经足够麻木了。
“酒局上用来陪酒的玩物吗?”
季浅咀嚼着这句话,目光渐渐沉下来。
她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是她好在乎的?
她若就这样死了,这世上还有谁能戳穿安晴的真面目?
她如果死了,只会让恨她的人做梦都笑醒罢了!
“安晴,我要活着。”
哪怕是跪着,爬着,哪怕身坠地狱,我也要把你一起拉下去,让你把昧下的东西一样样吐出来!
林卓从包厢出来,本来要走,看到季浅的样子又犹豫了下。
他从陆宴景钱包里拿出一张房卡:“陆总带安晴小姐回家了,你不如就住在酒店吧。”
带安晴回家了?
季浅短暂的窒息了一下,而后又说服自己。
陆宴景以前也常带女人回家的,有时候她在楼下都能听到两人在房间里的动静。
可安晴和那些女人不一样。
安晴现在是很有声望的医生,这次陆母出国游玩突发急性脑梗,就是被她救回来的。
所以陆母对安晴很是偏心,有意让撮合她和陆宴景。
再看陆宴景,似乎也很喜欢安晴。
季浅心想,这样也好。
多个人分走陆宴景的精力,她也能轻松些。
毕竟他总要结婚的。
季浅接过林卓递来的房卡,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