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难想象,再过十几二十年,眼前的乖巧女孩知事了,一定会恨我这个爸爸。
“妈妈她去了其他地方,可能要过段时间回来。”
“以后,爸爸照顾你,好吗?”
我揉着欢欢的脑袋,终于泛起鼻尖发酸的伤感。
小丫头两岁了,可以圆润的呼唤爸爸,却还对妈妈二字含糊。
听我这么说,欢欢先是有些怔愣,而后逐渐眼眶泛红。
她不懂什么叫做死亡,却也能从这悲伤沉重的氛围中感受到不对劲。
葬礼结束后,我没有急着回家,带着欢欢回到了她与林知依曾经的家里。
秦有木没有异议,她知道我需要缓一缓,也需要安置小丫头。
小孩子需要很多睡眠,早早在房间睡下。
客厅内,灯光熄灭,只剩阳台外的朦胧月光。
我拿过来一袋子啤酒香烟,坐在客厅浑浑噩噩喝了半宿。
直到后半夜,我才踉跄着起身来到林知依房间。
我找到了那本周年日记,以及我送给她的那条白色围巾。
“居然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