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亭往椅子上一瘫,仰着头,有气无力道:“貌似……四八也不好听。”
四八?死吧。
“我再熬熬,等熬成三九,说不定就好听点了。”
时亭根本没想着能毕业,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已经认命了。
“你别急。”时亭端起茶杯到嘴边,被茶杯遮住的唇角,勾起耐人寻味的弧度,“你早晚也会有这一天。”
早晚也有这一天?哪一天?媳妇熬成婆?新生熬成看门大爷?
何安在闻言如遭雷击,他不觉得时亭是在跟他开玩笑。
“什么意思?”
专属于尖子生的恐怖故事,这跟好学生第一次罚站有什么区别?像何安在这样的学霸,要是毕不了业还蹲级,直接找棵歪脖子树挂上得了,根本丢不起那人啊。
一年级还没毕业就已经是特级专员了,闪耀无双;四年级要是毕不了业,还蹲级,最后沦落到跟时亭一起看大门,何安在想想就……也不是那么难受。
他曾跌落过神坛,别人嘲笑过傻子,也就那样吧。
果然,第一次罚站,跟一直罚站,已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人啊,是需要受挫的,为了使那可怜而又可悲的自尊心能够得到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