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是怕,韩枭仅仅在四锦城落脚。
万一要启程回南部呢。
否则跑到四锦城干什么?还留‘勿念’的纸条。
该死,一想到这个可能他都有些睡不着了。
“不行,”季清欢果断打起精神,朝窗外吩咐,“叫他来,既有要紧事就现在来我房里说。”
总得人在身边才能睡踏实。
也可以找根儿绳把韩枭绑在床头
靠,季清欢你困糊涂了。
季清欢抬手捏捏眉心:“总之,叫他现在就来。”
否则是睡不踏实了。
“”
哎。
怎么忽然改主意?
石头迷茫但直接点头:“哦哦,我现在就叫人去带话!”
窗外侍卫的脚步声迅速跑远。
“嗯”季清欢重新闭上眼睛,脑子里混沌想着待会儿见到韩枭要说什么,现在要不要起来换身衣裳或者把头发理一理,但再不整齐的模样韩枭也见过,就这么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实在困的不行。
于是,当身穿浅金色长袍的韩枭,出现在季清欢内室里时。
床榻上的人还在酣睡。
盖着墨绿色的毯被睡的很香,呼吸平稳。
“将”石头正要叫他家将军醒醒,韩枭却抬手:“你们出去,本世子自己叫他。”
石头倒是没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因为——
他在窗外站着将军都能醒。
更何况是床边多个人呢。
这会儿故意装睡必然有将军的道理!
内室房门关闭。
韩枭转头左右打量周围,这间屋子他没来过。
但据说季清欢在这里住了一年多。
软榻旁边摆着棕木的武器架子,里面插着长枪和佩剑,还有练武时用的匕首和铁连鞭,乌啸剑的蓝穗子垂在半空,打着平安结。
软榻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花鸟图。
竟然是凌霄花。
跟他刚才走进来时在院子里看见的凌霄花树一样,花团繁盛紧促,色彩艳丽,白色的鹧鸪鸟在花枝上蹦跶。
墙角丢着一套脏衣裳。
虽然是黑色的武服也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