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军棍这种严厉的。
他们是好意
所以擅作主张。
“我知道,”季清欢跪地垂眼,嗓音坚定,“季州的诸位都对眼下迟迟不能报仇,心生闷气,总归是我季清欢做得不好,不仅没能带着大家踏回南部雪耻,还叫你们看着韩王之子日日在眼前晃,是我思虑不周。”
今天他不该留韩枭在府里,是他的错。
这一点他认。
季家军们摇头:“不、我们没有怪您”
“而且,”季清欢顿了顿,抬头看着周围人们,“你们刚才说的都对,季家军死去的亡灵在天上看着我们,为着这份血仇,大家心里都背负良多”
当初一无所有的时候。
季家军都多次想冲回南部拼命。
如今收京军能跟韩王抗衡了,就更迫不及待的想冲回南部报仇。
这番话,季清欢是单膝跪地说的。
一字一句都斟酌过。
心里还顾及着出发四锦城时,老爹和陈五叔的提醒。
【儿,你近日要多多注意军中的情绪,季家军总归是跟着咱们出生入死的,乱世里的可怜人,要好好的劝慰他们,带兵绝不可暴力镇压,赵卓那个先例你是看着的。】
【他们最近对韩家人的态度很敏感,箭在弦上。】
【急于报仇。】
【可是京军那边】
季清欢也是近一年才接管军中所有事务。
他不老练,不够成熟。
却是拼尽全力的想顾个周全。
他说:“我能理解,也能体会,我并没有忘记咱们跟南部的仇怨。”
“”
有人领头问:“既如此,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往南部去?”
“先杀了那韩王世子,挑着他的头颅冲吧,吓破韩王的胆!”
“是啊,咱如今何须怕他们。”
“将军下令吧!”
季家兵们一边喊着,一边闷声痛哭。
不时看看季清欢的反应。
院子后面还站有京军兵将们,京军听见这话面色有些紧张
就在季家军们喊着要攻打南部时。
“住口。”季清欢厉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