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摇摇头,现在想不了那么遥远。
还是先顾着眼前,保住自己和沈无妄两条性命。
不过,沈无妄……
他从前,与她那般亲近,都有了婚约,却也不曾告诉过她,他的特殊体质。
是……不相信她,还是?
江书叹了口气,对自己这样喜欢胡思乱想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压住情绪,到底不忍心看着沈无妄伤口就那样裸露在外,撕开自己内里裙摆,干净的一段,尝试着塞住那个不住流血的创口。
好容易处理完了伤口,江书却发现,沈无妄眉头紧拧,牙关也咬着。
竟是在发热。
不少人受了创伤后,都会发热。
若是在外面,江书自有法子给他把热度降下来。
可现在……
江书打量着四周。
他们两人置身于地宫残垣断壁之上,三五步开外,一面倔强挺立的墙壁上,仅剩了最后一盏长明灯。江书走过去,吃力地把那灯从墙壁上雕刻的宫人像手中,夺了过来。
可惜,这坍塌的地宫里,除了一盏长明灯外,什么都没有。
没法子给沈无妄降温。
“呃……冷……”烧得昏迷的男人,发出一声低吟。
江书脱下沈无妄之前给的大氅,裹住他自己的身体。
可男人烧得厉害,即便是这样,还是牙关紧咬,不住地打着摆子。
口中更是喃喃地,不知在说着什么。
江书凑过去细听。
“滚……闭嘴……走开……不、不要!”
倒好像是他在梦里跟什么人吵架。
江书直起身子,叹了口气。她扶住沈无妄,让她把头枕在自己大腿上,希望他多少能舒服些。
她口中说着不会扔下沈无妄一个人,心里也知道没了男人帮助,如今地宫里这种情况,已远远超出她的认知。
毕竟,娘从前教江书背的,都是画得完完整整的地宫图。可地动毁了地宫内的构造,现在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可也不知道沈无妄要多少时候,才能重新看见……
江书记得在溧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