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顼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眼神冷沉,恍若千年幽潭。
身上的寒意,在不知不觉中,已转为沉沉杀气。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冰冷的语气,含着浓浓的警告,让漫萧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可随即,她就重新抬起头,摆出一副凛然大义的姿态来,“奴婢只是不想殿下被蒙在鼓里。”
想到心中难以抑制的期待,她甚至还鼓足勇气,眸光灼灼的对上了他的眼神。
再爱又怎样?
自己的女人为别人绣了香囊,这是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容忍的。
更何况,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只要他生了疑心,就会将她宣入书房仔细询问。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处于盛怒中的他,必然不如平日里睿智警惕。
而这,就是她的机会。
哪怕不成事,只要她及时撕破自己的衣衫,他就成了旁人口中的登徒子。
涣儿说的对,他要想继续坐稳储君这个位置,到时便是不想纳她为妾,也得纳。
否则,政敌和言官都不会放过他。
“殿下不必怀疑,您为奴婢报了血海深仇,奴婢自当结草衔环,报答殿下。”
她嗓音含了几分旖旎,温柔的接近于告白,“在奴婢心里,您才是唯一的主子。”
只要他心里认定,太子妃这个荷包是为旁人绣的,事情就已成功了一半。
当爱转变为了恨,就是他们感情破裂的开始。
一边的青玄多少有些佩服。
虽然但是,连殿下都敢惦记,勇气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