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已不值得她去费心。
“芦笙,你去!”
她抬手招芦笙过来,然后低声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
来而不往非礼也。
不得不说,有她和萧涣这座桥梁,她完全可以给初凌波最后再下一剂猛药。
芦笙听完,当即领命而去。
漫萧背叛了太子妃,就是她不共戴天的敌人。
云顼已猜出她要做什么,跟着将青玄唤进来,淡声吩咐,“待她传完话,立即他们姐弟二人控制起来。”
“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非常时期,一次疏忽,很可能就会满盘皆输。
这一次,苏倾暖没有再阻止。
原本云顼回京休整一日,便马上要去巡视各州,只是因着晚上有宫宴,楚皇便特准,他推迟一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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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的暴毙,并未在宫中引起任何波澜。
一张草席,粗粗将人裹了去,便结束了她荒唐可笑的一生。
如今宫中除了宠幸日隆的梅皇贵妃陈氏,能数得上名号的,尚有德妃金氏。
至于其他妃嫔,或深居简出,或位份低微,都不足以与此二人抗衡。
德妃的父亲和兄长都是武将,年初回京述职后,便备受楚皇信任。
兰隐泽虽为枢密使,却因着兰家之事的影响,到底不如金家后劲十足。
而金家也成了除陈家和东宫以外,迅速成长起来的第三股势力。
当然,无论东宫还是金家,如今都不足以同陈家相抗衡。
新法变革进行的如火如荼,朝堂也进行了大换血。
以至于到了举办宫宴的章华殿,苏倾暖愣是没瞧见一个熟悉的故友。
黛儿未曾赴宴,梓音亦没有来。
其他曾经有过交集的世家小姐,或因举家外放,或因父兄贬谪,大多无法出现。
举目望去,皆是陌生面孔。
倒是宁国府,除了除了三位舅舅,其他人几乎都进了宫。
这一点,苏倾暖是知道的。
大舅舅因着反对新法,连带着整个宁家军都被贬斥出京,参与修皇陵去了。
二舅舅致仕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