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把安哥儿塞回去,安哥儿却咧着刚长出两颗小门牙的嘴,冲他咯咯地笑。
长戟啧啧称奇:“这孩子谁抱都哭,偏不怕侯爷,真是奇了怪了。”
顾泽夕手一顿,安哥儿马上抓住他的胳膊,娴熟地一蹭,把鼻涕眼泪全蹭到了他的袖子上。
顾泽夕皱起了眉头:“你就是这样教孩子的?”
安哥儿连人话都还听不懂,怎么教?苏芩秋悠悠地瞥了他一眼:“子不教,父之过,这事儿怪他爹。”
没错,怪拓跋绵。顾泽夕心气儿稍顺,抱着安哥儿坐了下来:“你今日来找本侯有什么事,赶紧说。”
苏芩秋道:“昭乐公主和瑞静公主想害我。”
她把那两人的计划,原原本本地讲给了顾泽夕听,又道:“我不能让她们得逞,还请侯爷帮我准备些东西。”
顾泽夕哼了一声:“本侯凭什么帮你?”
“凭这是您惹下的风流债!”苏芩秋把桌子一拍,“昭乐公主若非肖想招您为驸马,如何会加害我?”
“这个黑锅,本侯不背。”顾泽夕一面接话,一面把安哥儿的小手,从他的头发上拽了下来,“你我已然和离,她凭什么还恨你?”
苏芩秋想了想:“女人的直觉都很准,或许她看出您对我余情未了了。”
“谁对你余情未了了?别朝自己脸上贴金。”顾泽夕唇角一耷。
“行。那我不管了,您等着看我在赏花宴上脱光衣裳吧。到时候别忘了捂住大丫的眼。”苏芩秋起身就走。
“站住!”顾泽夕揉了揉太阳穴,“你要本侯帮什么?”
苏芩秋停下了脚步:“我要一个精通阴阳壶的匠人。还要朝中重臣,都来参加赏花宴。”
匠人倒还罢了,宴请朝臣,就不怕皇上疑心他拉帮结派?这个女人,真会给他出难题。顾泽夕冷冷一笑:“难办的事,就丢给本侯,生怕让你的新夫君受猜忌?”
苏芩秋老实回答:“他根基尚浅,办不到。”
她这意思是,拓跋绵不如他?顾泽夕的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了一下:“行了,本侯知道了。”
苏芩秋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