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撸起袖子,扑向顾泽夕,又抓又挠。
拓跋绵赶了过来,怒喝一声:“胡闹什么,快住手!”
宾客们也纷纷劝架,苏芩秋一概不听,愈战愈勇,顾泽夕虽不至于还手,但也没一味纵容,俩人拉扯间,撞倒了好几张几案,场面相当混乱。
昭乐公主和瑞静公主站在人群中,看得津津有味。
苏芩秋一面去挠顾泽夕的脸,一面透过人群的缝隙偷瞄,只见一名小厮打扮的匠人过来,在昭乐公主和瑞静公主的几案前停留了一会儿,又悄然溜走了。
她这才任由拓跋绵把她拽开,回到了自己的几案前。
热闹看完了,宾客们兴奋地低声议论着,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昭乐公主怨怼地看了苏芩秋一眼,低声催促瑞静公主:“宁远侯果然还没对苏芩秋死心,你还不赶紧去除掉她?今天这件事,你要是办不好,这辈子也别想你舅舅出狱。”
瑞静公主掩下眼中阴霾,拎起酒壶,端起酒杯,去了苏芩秋的几案前:“东胡侯夫人,你我还是头一回见面,本公主久仰你的大名,特意来与你喝一杯。”
苏芩秋赶忙起身:“合该臣妇去给公主敬酒才是,怎好劳动公主大驾?”
瑞静公主笑着道:“夫人刚才英勇,连宁远侯都敢打,肯定累着了,还是本公主来敬你吧。”
苏芩秋露出几分羞赧:“臣妇是一时心急,让公主看笑话了。”
瑞静公主斟了酒,递给苏芩秋一杯:“夫人请。”
苏芩秋没有丝毫迟疑,接过去一饮而尽。
瑞静公主也仰头喝酒,眼神中透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除掉苏芩秋,又何尝不是她的心愿。苏芩秋都嫁过三次了,凭什么还让宁远侯惦记?不除掉她,她们谁都没机会。
等这杯酒下肚,苏芩秋必将名誉扫地,臭名远扬,比死了还难受。
昭乐公主远远地看着苏芩秋,唇边也啜上了一丝得意的笑。
今儿她这一手借刀杀人,可谓是妙极。就算事后查出真凶,也是瑞静的锅,她正好顺便把她也除掉,来个一石二鸟。
顾泽夕只能是她的,谁也别想挡她的道!
苏芩秋与瑞静公主同时喝完酒,放下了酒杯。她的目光,缓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