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震慑力,远超那几鞭子,昭乐公主哪还敢告什么状,吓得瘫倒在地。
直到太后带着苏芩秋和拓跋栀走远,她才缓过神来,捂着脸进宫,找她的母后去了。
太后带着苏芩秋,走到了马车旁。
苏芩秋把安哥儿交给拓跋栀,俯身下拜:“臣妇多谢太后搭救。”
太后颔首:“昭乐最在意自己的婚事,刚才哀家恐吓了她一番,她应该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苏芩秋愈发感激,关心起了太后的病:“太后如今感觉可好?若是头晕目眩,精神恍惚,可得赶紧派人来找臣妇。”
太后苦笑:“哀家最在意的人,已成黄土,如今清醒与否,又有什么分别?不过浑浑噩噩度日罢了。”
最在意的人?先太子吗?苏芩秋不知如何宽慰她,干脆开着玩笑道:“怎么没分别,太后若还在苦佛庵养病,臣妇迟早死在昭乐公主手里。”
太后不知由这句话联想到了什么,眼里忽然有了亮光。倘若端木元稷还在世,哪会纵容子女,乌烟瘴气?也许她清醒过来的意义,就是管束那些不争气的玩意儿。
苏芩秋看出了太后心境的变化,趁势把安哥儿递了过去:“太后,您要抱抱安哥儿吗,他很乖的。”
安哥儿咿咿呀呀,冲着太后笑。
太后接过他,抚摸着他的小脸,无尽感慨:“哀家要是有曾孙子,也该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