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商将手搭在安全通道的门把手上。
却看到她好像正在打电话,且在边打边哭。
他又立马退到了角落。
……要不,等她出来。
徐商站在原地,手中捏着杆子。
……等她出来和她说什么呢?
……对不起,请问你当年在“xx小学”读书的么?是不是x届?x班的?
……对不起,当年误会了你,请你原谅我!!
……可以可以,就这么说!
她似乎坐在楼道口打了很久的电话,他点滴要没了,得去换药了,她还没出来。
徐商一步三回头,回到病房,等护士换完药了,他立马小跑出去。
可,楼道…没人了。
这两天,徐商手里提着杆子,杆子上挂着点滴,坐在电梯对面的椅子上。
他看着电梯上上下下来来往往许许多多的人,不过,没有她。
他坐在病房,将画册上没有五官的人脸一张张补齐。
通过那天的一眼,他将她的样貌画了出来。
厚厚的画册,满满的都是她。
他似乎还能画出她小时候的模样,虽然不知道有几分相似。
3月15日。
他习惯的先去一趟电梯口坐一会儿,却忽然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慢慢地坐在她的身边。
而她正捂着脸,哭得伤心。
他见此,在兜里摸摸索索,拿出一包纸巾,轻轻地放在了她的一旁。
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咽下。
……
……
“听说了么,隔壁的病人找了一个什么能建立数据模块的公司,说是能把人变成数据模式。”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将人转化为数据,然后植入家人的电子生活用品里面,用数据的形式陪伴家人。”
徐商放下手中的画册,扭过头看向另外两床的病友。
他的病情,其实他都知道。
妈妈一直是一个人,他想,当做数据,植入家中的电器,陪伴她也行。
他向隔壁的病友问起:“叔叔阿姨,这公司该怎么找呢?”
隔壁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