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姜楠。
上轩茶肆因他上次派人去漠北借道,这条后路同样是被暗处的人给堵了。桑纪夫人前段时间着急传信,说是将新的据点改成了沁城。
那几个据点的房产,听说都是沈一正为姜楠添置的产业。
这几番交代,李丘澜再蠢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姜楠和沈一正以往应当是有一段情,他的兄弟溯洄才是后来者。
见他迟迟不说,姜楠瞬间读懂,“他们见过?”
“你怎么不回去问问以念。”李丘澜将手中的茶盏往姜楠的手中一塞,言语之中透了几分怨气。
“以念不够客观。”姜楠将茶盏往一旁轻轻地一放,回答。
“我就客观了?”
“你相对客观。”
李丘澜不满的“啧”了一声,躺下身,扯了扯被褥,“老子要睡了,你可以滚了。”
“很嚣张嘛你。”姜楠笑着摇了摇头。
她已然有几天没睡了,眼下乌青,抬手揉了揉发干的眼眶。
“李丘澜,你说,会不会有人挑拨你们?”
她缓慢猜想,“你们都说五年前,沈一正为你们挑选了一个人,说是能改变局势。”
“会不会是这个人挑拨了你们?从而让楚国越变越乱?”
“我并不是怀疑沈一正的智商,只是,当一个人多年找不到源头,终日被困在迷宫,很有可能在某一段时间,因为忽然出现的,以为是转机的人,而病急乱投医。毕竟沈一正也不是神。”
“也正如此,便可解释他在正月初六又做了其他安排,改变了布局。”
“我不清楚,但我觉得商归应当是发现了什么。”李丘澜蒙在被子里,背着姜楠回答,“姜楠,商归好像承担着什么压力,在顾家出事的那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