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道:“臣认为没有,臣认为陛下是后面参与的。”
“这么相信我?”
“臣是相信五年前的陛下。”商归回答。
商晖沉默一瞬,“如果我五年前就参与了呢?”
“陛下,这个位置你既然坐了,就安安心心坐着,不用对臣如此试探。”
“我也不想的。”
“微臣知道,陛下。有时候,身边时常有人重复的说一件事,即使它是假的,但还是会忍不住地慢慢地相信。就像是臣失忆的时候,慢慢地相信了姜楠的存在一样。”商归摩挲着杯盏,“可陛下若想伤臣,在这五年里你们可以编出很多谎言,而不是让臣这个隐患在长安城活了五年。”
“陛下应当是后来知晓,臣和姜楠只能活一个,那人想臣失忆,只是不想臣和姜楠相遇,造成悲剧。”说到这儿,商归忍不住地改为反复的摩挲拇指上的扳指。
他或许是想起自己恢复记忆之后,几次的抑制不住欲望,对姜楠。
这是一件极其不负责任的事情。
在他恢复记忆,在那些和姜楠几次恩爱之中,慢慢地住进来以往的记忆,再通过顾曦和褚离的转述。
他近乎是觉得自己卑劣到不行。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记忆不完整的时候,与姜楠发生了关系,让她沉沦他的情网呢。
“陛下,那人的承诺,请你一个字也不要信……”
还不等商归说完,商晖眸子一暗,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紧接着他神色再变,阴沉了几分,“商溯洄!我为何总是要听你的!”
“当年是你让我听你的坐上了这个位置。如今又要让我听你的,放弃唾手可得的天下?!商溯洄啊商溯洄!如今我才是魏王啊!!”
……
六月六日,傍晚。
远在东边的楚国东锦城。
姜楠坐在马车里缓缓地撩起车帘,与城门口的守卫微微一笑,随后撩了一下腰间的玉坠“各位官爷,我乃是沈氏的沈乔。”
沈乔的玉坠还没被送回来,姜楠腰间的这枚是沈一正的。
因而她只是拿着随意地晃着